对于经历过各种治疗方案而无效的部分晚期前列腺癌患者，或许可以尝试使用 PD-1 抑制剂——派姆单抗（pembrolizumab）治疗。最新的研究证据显示派姆单抗对部分晚期前列腺癌患者可能有效。目前，英国研究者已经着手研究如何筛选出这部分患者。
虽然 PD-1 和 PD-L1 抑制剂在多种癌症中已显示出作用，但一直以来在前列腺癌中效果一般。
伦敦皇家马斯登医院（Royal Marsden Hospital）的 Johann De Bono 教授在美国临床肿瘤学学会（American Society of Clinical Oncology， ASCO） 2018年会上公布的最新研究（KEYNOTE-199）结果显示，在 258 例转移性去势抵抗性前列腺癌（metastatic castration 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 mCRPC）患者中，有 11% 的人在接受了派姆单抗免疫治疗一年后，仍显示出疗效，甚至在有些并不表达 PD-L1 的患者中也有疗效。
他认为，遗传学生物标志物可能有助于判断哪些前列腺癌患者对免疫治疗无效。
KEYNOTE-199研究
KEYNOTE-199 研究共纳入 258 例患者，均符合以下标准：
- 转移性去势抵抗性前列腺癌；
- 接受过 1 种以上内分泌治疗方案，或 1～2 种化疗方案（含多西他赛）；
- ECOG 评分为 0～2。
该研究中有三个重点关注的患者组：
- 组1： 共 131 人，均为 PD-L1 阳性（可测量病灶）；
- 组2：共 67 人，均为 PD-L1 阴性（可测量病灶）；
- 组3： 共 60 人，均存在骨转移灶，且 PD-L1 为阴性（不可测量病灶）。
所有三组患者均使用派姆单抗 200 mg 治疗 35 周。患者在第一年的随访过程中，每 9 周进行 1 次影像学检查，一年后每 12 周进行一次影像学检查。
随访结果显示，在可评估病灶的组 1 和组 2 中，共有 10% 的患者原有病灶缩小了 30% 以上。在所有 3 组患者中，共有 11% 的患者前列腺特异性抗原（prostate specific antigen, PSA）水平下降超过 50%。
值得注意的是，派姆单抗治疗有效（无论是肿瘤缩小，还是PSA下降）的患者中包含部分 PD-L1 阴性患者。
对该研究中疗效最好的患者进行汇总分析发现：
- 组 1 中，2% 的患者出现完全缓解，4% 的患者部分缓解，17% 的患者病情稳定，4% 的患者病情稳定持续 6 个月以上。
- 组 2 中，3% 的患者出现局部缓解，21% 表现为病情稳定，持续保持病情稳定超过 6 个月的患者约有 3%。
- 组 3 中，没有患者对治疗出现有效应答。
统计分析后显示，3 组中共有 11% 的患者病情稳定持续时间超过 6 个月，其中包括那些获得完全或部分缓解的患者。
上述结果表明，有一小部分前列腺癌患者可以从派姆单抗的治疗中受益。
有趣的是，对派姆单抗有效者进行基因组分析后表明，这些患者存在一些与应答相关的基因突变，如 BRCA2 基因突变。
事实上，研究者们发现具有 BRCA1/2 或 ATM 基因突变的患者实现病情稳定控制的比例达到 22%。
此外，在整个试验组中，59% 的患者出现了与治疗相关的不良事件，14% 的患者有严重不良事件发生。最常见的不良事件是疲劳和腹泻，而与免疫相关的不良事件包括甲亢和甲减。
小结
- 2018年美国国家综合癌症网络（National Comprehensive Cancer Network，NCCN）更新指南中，已经推荐派姆单抗用于转移性去势抵抗性前列腺癌的治疗，但仅仅作为后续系统治疗，用于在接受至少一种系统治疗（例如多西他赛）后发生疾病进展的患者。
- 免疫疗法已被证明是一种更精确、更温和的抗癌疗法，但目前它仍然只适用于少数患者。临床面临的挑战是如何准确评估患者能否从中受益，以及如何使免疫疗法在更多患者中发挥作用。